【弘杨弘】《少年》（五）
*不良学生羊 与 实习老师黄，ooc属于我。
*三次元忙得要死，所以，这是一个【坑】。
（不良可以理解为不是良而是优秀吗，我违背了初心，我❌我自己。）
-01-
虽然黄子弘凡当时在七班面前表现出极大相信，但他回家跟贾凡打求助电话的时候，还是慌得不行。毕竟他从小就去国外呆着了，最近为了给七班讲解卷子，回家还得靠着贾凡画的重难点在挨个啃高中所有知识点，这样看起来，黄子弘凡这个班主任比他们七班倒还像个高中生了。
索性黄子弘凡本身底子就不错，自学能力也极强，看完卷子解析也确实能回答出卷子里他们不懂的问题。可若真正要准备一场不亚于高考难度的期末考，黄子弘凡就只能在数理化英上给予帮助了。六班班主任正好是语文老师，知道这个赌约后也愿意帮七班一把，可没具体分文理的七班还有些孩子要考文科，黄子弘凡这可没了法子。
黄子弘凡没办法，人在波兰的贾博士也没办法，想来想去，贾博士让他找梅高出生现在同为高中老师的梁朋杰帮忙补习文科。梁朋杰又不是梅高的老师，甚至人都不在梅市。为了让梁朋杰方便工作，黄子弘凡特地在学校附近租了栋大房子，然后以交出自己银行卡密码和包吃包住的条件哄的梁朋杰从泰国飞回来。
当然，银行卡里有没有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梁朋杰拖着行李来到黄子弘凡发的地址时，看着一栋独立别墅表示非常满意。可一进门，客厅里一片穿着梅高校服在写试卷的孩子齐刷刷的回头，直接把梁朋杰看蒙圈了。好不容易在一个白净男孩边上找到黄子弘凡，梁朋杰气呼呼的问，“你不是说约我去海边玩的吗？”
“让我们欢迎梁老师与我们一起，畅！游！学！海！”
黄子弘凡后退一步，躲在高杨身侧带头鼓起掌来。
就这样，梁朋杰算加入了他们的学习大队。
白天，七班的孩子们在学校或自己看书，或用卷子练手。为了更好的模拟考试环境，黄子弘凡组织起七班的第一次换座位，让想考文科的靠着门口，想考理科的靠着窗口。这样一来，石凯和张超和高杨分开了。
等到了放学时间，他们便来到这个被称为七班秘密基地的地方开启他们自己的晚自习生活。宽大的客厅用来讲课，一三五是黄子弘凡讲理科和数学，二四六是梁朋杰讲文科和语文。有课的就上课，没课的就写卷子，一楼房间不少，关上门清净得很，非常适合刷题。周日上午大家一起上完英语后就是这一周的假期。可没有一个学生回去，周日的下午和晚上也老老实实呆在这，遇到不懂的，还能去二楼来问黄子弘凡或梁朋杰。
若是教导主任看到七班学生这幅情景，免不了又是一阵大惊小怪。
-02-
这样一来，复习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复习进程越来越顺利，对食物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了。
于是黄子弘凡一个不吃早餐，剩下两餐都随意应付的人居然开始咨询营养师，换着花样给梁朋杰，哦，不，是给七班的孩子们订餐。于是一大部分同学干脆晚上在秘密基地留起宿，跟家长美其名曰，我要安心准备期末考试。
以石凯父亲为代表的家长难得看到自家孩子这么用功，直接打包了他们的生活用品，连带孩子一起丢到黄子弘凡面前。
当黄子弘凡第一次见到石凯身后板着脸一身肌肉的健壮大汉迎上来一把抱起他，差点给他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体时，吓得他就要解释自己没有绑架他们的孩子。还是石凯看到高杨铁青的脸色才让自家老头放开奄奄一息的小黄老师，将他小心置于高杨身边。
还没缓过来的黄子弘凡听见这几声，放佛大汉的手拍的是自己，于是他在心里小小说了句，我，我缺和你之间的距离。
“我爹这人就是热情。”石凯向黄子弘凡解释道。
“我的情绪现在确实挺热的。”黄子弘凡靠着高杨默默和大汉保持了距离。
“洪叔，他不比石凯。”高杨老早就见识过他的热情，因而在石凯没拦住他爸爸的时候，高杨还瞟了他一眼，委屈的石凯想躲在一旁画圈圈。
大汉迷茫的眨了下眼睛，看着黄子弘凡有点泛白的脸色和挡在他前面一脸不爽的小高杨，他想握一下黄子弘凡那只手，在空中硬生生转了个方向，放到自家头上挠一挠，又把蹲起的石凯拎到黄子弘凡面前，“小黄老师，我们家石凯就交给你了，要打要骂你随意，房租我让经理免了，边上也空了下来，这边当自习室，那边就当宿舍。你看还缺什么直接跟石凯说，别客气。”大汉说话中气十足，说完还把石凯单薄的胸前拍的砰砰响。
我，我被震得头晕。还没缓过来的黄子弘凡在心里小小说了句，一把握住大汉那只手，解救了石凯的胸膛和自己的耳朵。
“小黄老师啊，我们家张超也拜托了。”从大汉边上挤出来一个小小个，他比大汉细心多了，声音也温柔多了，“孩子们学习也要补充营养，我把我们家厨子给送过来，以后用餐这是我们家全包了。”说完，小小个把张超一推，跑回了一个跟张超很像的中年人身边。
卓越的遗传基因，黄子弘凡虽然有点晕，但还是忍不住感慨道。
其他家长也纷纷上前，补充了他们其他的需求，让这群孩子们能专心学习。
可是黄子弘凡还是很累，因为平往的他在离开学校后虽然也要狂啃知识点，但好歹一个人的时候还能放松一下。这群孩子都住进来就意味着黄子弘凡24小时都要把重心放在他们身上，尽管其他家长分担去了生活上的事情，梁朋杰分担了一些文科和语文复习，但主课两门加理科也不轻松，尤其他们的目标还是班级平均分要高于年纪平均分。
于是高杨在黄子弘凡眼下的乌青又加重一圈的时候，主动接过他手里的教学任务，同学们有问题先问高杨，如果高杨也解答不了，再去问黄子弘凡，等黄子弘凡跟他说明白了，他再跟同学们解释。
这样一来，黄子弘凡没有那么累，可以按着贾凡传来的资料专心的给他们编写各科各点小题册，同学们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看的黄子弘凡忍不住拍拍高杨的肩膀给他塞过去两颗糖，感慨自己这个班长选的真好。
那边石凯看到高杨的操作，也拉着张超来减轻梁朋杰的负担。于是就有了一群孩子在一楼客厅写卷子，黄子弘凡在休息的时候乐呵呵站在二楼跟刚讲完课的梁朋杰炫耀，“看，我们班的孩子多乖。”
梁朋杰翻着白眼，“我好不容易请了个年假去旅行，你就把我拖过来当白工，这笔账怎么算。”
黄子弘凡在学生面前虽然没有端正的人民教师模样，但他也做不出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和梁朋杰小学生打架的样子，于是他难得没怼回去，而是喊了句，“石凯。”
被喊到的人像是早就做好被喊到的准备，一下就抬起头望了过来，“小黄，怎么了。”
“梁老师要喝奶茶了，你去买。顺便给其他人带一杯啊。”一吩咐完，石凯麻溜的跑了出去。黄子弘凡指着远去的身影，“送你个人怎么样。”
“去，你爱玩养成别拉着我。”梁朋杰又翻了白眼。
“嘴是用来说话，不是用来放屁的。”
“你说谁说话像放屁啊！”
果然和黄子弘凡就不能好好说话超过三句，梁朋杰撸起袖子作势要打他。
“幼不幼稚啊，人学生在下面努力，老师在上面打架。”黄子弘凡按住梁朋杰的头。
“滚边去，你是他们班主任，我可不是。”头被按住，梁朋杰就手脚一起踹他，两个人不一会就打到一起去。
-03-
高杨听见声音，没忍住了瞟了一眼。一下子看见上面缠成一团笑的开心的两个人，手里给同学解题动作也停了下来。
黄子弘凡好像跟他的朋友们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快乐，作为七班的班主任，他们好像给他带了很多麻烦。尤其，他这个班长其实也没能帮上他什么。
想到这，高杨握着笔的手差点把卷子划破。
“抱歉。”高杨看着卷子上突然多出来的一笔，“这是这么解的……”
“没事，好的，好的。”问题的同学突然觉得有点冷，快速拿回卷子就缩回了自己位置。
同学的卷子一被走，高杨自己的本子就露了出来。他盯着不同于自己龙飞凤舞的肆意挥洒又自顾地发起了呆。
自己说是帮他减轻负担，其实是只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与他相处罢了。
当高杨拿着一沓整理好的题目上楼问黄子弘凡的时，黄子弘凡首先是在空白处写下思路，给高杨看看，如果高杨能理解，他就换下一题继续写。
黄子弘凡写的思路清晰又简单，不仅在题目上划出破题点，还会标注出所涉及的考点让人一下子就能明白。于是很多时候，高杨都是在黄子弘凡边上等着。
平往的批卷，黄子弘凡只会划出错误或不足的地方，连个分数都不会打。板书都是用鼠标在PPT上标出来的。因此，高杨通过这样的方式，是第一次看到了黄子弘凡的字。和他的性格一样，一笔一划透露着肆意。
由于需要长时间的用眼，黄子弘凡取下了隐形，直接带上了框架眼镜。金丝细边框架在高挺鼻梁上，低着头写思路的时候，镜片遮住了会发光的黑珍珠让高杨看不真切，倒是多了几分文气。所以高杨每次都他忍不住盯着一边正在认真写字的人。
高杨很窃喜，因为这样的黄子弘凡和讲台上的小黄老师是不同的。能够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呼吸着同一时刻的空气，高杨满足的不得了。
黄子弘凡却以为高杨在看他写的东西，于是他刚开始还会看一下高杨。他看人的时候头也不动就抬着眼，眉峰压着圆圆的眼睛使他整个人都锋利了起来，又有了点痞痞的味道。让高杨想起那天坐在他课桌上，混不吝的黄子弘凡。
一次高杨看的入神被黄子弘凡喊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真丢脸，居然看呆了。
高杨轻轻握拳至于唇边，以咳嗽掩盖自己的窘迫。
可黄子弘凡却是担忧的，问他“是不是太累了？你这样会不会很辛苦，又要忙自己的事情，又要忙着大家。”
高杨很快就能恢复一贯的淡漠，他确认黄子弘凡写完后，道了声谢便迅速逃走了。
明明是最辛苦的人，却总是关心被人累不累。
就算给他带了很多麻烦，不能帮上他什么，
但是，
我也想要尽力，靠自己留住你。
高杨想。
-04-
“班长，喝杯奶茶休息一下啊。”黄子弘凡凑到高杨边上递上一杯奶茶。
石凯奶茶买回来后，其他同学都拿着去外边休息一下，就高杨还坐在桌前解最后一道几何题。不过也是，中途停止的话思路会不清晰，黄子弘凡能理解高杨不理他的行为，于是他便靠在桌上啜着自己的奶茶，还将高杨那杯往前推了推，好让自己看清高杨写的答案。
不错，真不错。
黄子弘凡频频在心里发出赞赏。
不过，等等，
“高杨你这条辅助线画错了。”
黄子弘凡作势去抓高杨那只画线的手，哪知胳膊刚刚从高杨背后环过去，就突然被一把推开。
拿奶茶的手也没有稳住，
啪嗒，
奶茶掉在黄子弘凡身上，溅出一片印子。
“抱歉，我只是…”
“是不是硌疼你了。”黄子弘凡笑嘻嘻的摸着外套上的铆钉。高杨在屋里穿的薄，背后的T恤还浅浅留着铆钉的几个痕迹。
“刚那条辅助线你再检查一下，有问题等我回来再问我啊。”
说完，黄子弘凡站起来扯了几张纸将地上的印子擦掉，拿着奶茶走向了卫生间。
人一走，高杨就闭着眼将头抵在桌子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黄子弘凡靠的太近了，脑子里哪还有什么解题思路，手都只是机械的在动…但是黄子弘凡突如其来的触碰是自己没预料到的，以至于做出了那么大的反应。还好自己一贯就没什么表情，黄子弘凡也替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只是，只是…高杨也说不出来明明是希望黄子弘凡靠近的，怎么他一靠近，自己浑身就不自在起来了呢？
哎，解了无数道题畅通无阻却对这事解释不通的高杨又叹了一口气。
-05-
少年人的重心都在准备期末考试上，那一场的意外没人再提过，也就这么过去了。
当高杨藏着的背包里，黄子弘凡写满的解题思路都快溢出来的时候，梅高期末考到了。
黄子弘凡还是跟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顶着一头乱毛招呼孩子们吃早饭，等着他们吃完，黄子弘凡没有一起跟着去学校，而是就站在门口挨个送别。
石凯第一个走出去。其实他还有点紧张，黄子弘凡看出来了，便上前一步抱住他，“就按平时那样写出自己会做的就好。”
“小黄，等我们回来啊。”石凯紧紧回拥了一下，又去梁朋杰那边讨了个拥抱。
“小黄，我也要！”其余人学着石凯，排着队一个个的抱过去，说是要沾沾黄子弘凡的学霸之气。
最后，是高杨。
黄子弘凡想起上次高杨的反应，不确定他是不是能接受这种亲密的拥抱，正张开双手犹豫要不要主动上前的时候，石凯就把高杨一把推到了黄子弘凡的怀里。
“快点，考试要迟到了。”推完就跑得远远的石凯躲在张超的背后冲着僵硬的两人嗤嗤的笑。
黄子弘凡看了眼怀里比自己矮半个头的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放松，“一直都相信你。”
明明少年人的身材被长开肩背衬的看上去宽宽大大的，可环上去黄子弘凡却发现少年人的脊背还是这么单薄，又充满力量。
高杨听明白他的意思，便踮起脚环住他，将下巴放在黄子弘凡肩上，也学着黄子弘凡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背缓解他的紧张，
“等我们的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