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杨弘】《少年》（八）
*不良学生羊 与 实习老师黄，ooc属于我。
*虽然...但是，这是一个【坑】。
-01-
黄子弘凡从不打妄语，高杨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他说他睡着了不老实，那就真的是不老实。屋内有暖气，抢不到被子也没什么，但黄子弘凡是怎么以他的小身板把自己挤得只能贴着床边呢？高杨也想不明白。他向来睡眠浅，早在黄子弘凡卷被子的时候就醒了，等着黄子弘凡开始伸展四肢，高杨怕自己一贴到那温热的皮肤就老实不了，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外靠。眼看着再动一下脚碰到地板了，高杨干脆坐起身来，好好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个睡姿。
黄子弘凡那张总是带着阳光的脸也都缩在了被子里，就露着一小撮乱毛昭显着主人的不安分。想到那天在学校里看到的那一撮乱毛，还有给他整理头发触到的柔软发丝，高杨不自觉勾起了嘴角。他的头发和他整个人一样，都是肆意生长却又充满充温暖。
凭着被子隆起的形状，高杨推测黄子弘凡应该是侧趴着睡的，靠近自己的腿老实放着，另一边的却伸出了被子，在床边晃着。就这样的睡姿，自己与他之间还能留有一丝距离，可真是不容易啊。高杨把身上仅存的一小块被子搭到黄子弘凡身上，便靠在床头缩成一团好让他自由释放。
可能察觉到边上空了，黄子弘凡把悬在床边的腿收了回来，卷起被子朝高杨这边翻了个身，那张小脸露出来在枕头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了。
乖巧的睡颜看的高杨内心一片柔软。
再一次看到这样的黄子弘凡，高杨其实很想把上次没拿到的糖拿回来，可是他答应了黄子弘凡，有些事情不会有第二次了，这也算他给黄子弘凡的一个交代吧。
想到这，高杨又回忆着昨晚黄子弘凡的态度。就算在小巷里他直接走掉，高杨都觉得很正常的，毕竟，换作哪位老师察觉学生欲偷亲自己，保持距离都应该是正常的吧，何况这位学生带着伤大晚上出现在暗巷里，怎么看都不像个好学生，更何况这位学生还是个，男学生。
出乎意料的，黄子弘凡最后还是把他带回了家，从头至尾没问他一句伤怎么来的，就像他不问自己当时为什么想亲他。
高杨从来不做头脑一时发热的冲动事，所有的行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当然也就包括，他想亲黄子弘凡。
尤其在他看到黄子弘凡颤抖的睫毛时，他就更想知道，黄子弘凡对他是不是也这样。
他在行动之前，想到了所有后果，唯独想不到黄子弘凡对他竟如此纵容。
就因为自己是他的学生吗？
黄子弘凡含糊给出的这个解释，高杨是不信的。
就黄子弘凡的性格来说，他面对不喜欢虽不会表现出明显的厌恶，但也绝不会容忍被偷亲吧。高杨知道黄子弘凡是连女学生的巧克力都推拒的人。而在昨夜与黄子弘凡的相处中，高杨发现，他虽然有些躲闪，拿着学生与老师的身份在做挡箭牌，但他还是愿意和自己接触的。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也是黄子弘凡深思熟虑的结果呢。
这样温暖的小太阳，我可以慢慢等的。高杨靠着床头，静静的看着黄子弘凡。
-02-
黄子弘凡假期的生物钟向来是遵循自然节律的，即睡饱再醒，饿了就吃。
因而是饿意将黄子弘凡唤醒的。
等着黄子弘凡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又不情不愿的搓了搓脸起身后，他才想起，
对哦，我昨晚本来在做晚饭，酱油没了就去买，顺便买了点零食，又顺便带了个人回来，结果晚饭没吃上，难怪我这么饿。
等等，不对，重点错了，
我带了个人回来，他还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为什么我才想起床上多了一个人呢，
是因为我又在床中间坐起的，并且被子都在我身上，
所以说…
黄子弘凡眯起眼看了一圈，最后转过头看到在床头缩成一团眨巴着眼睛望向他的高杨。他不好意思的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就说我…”睡觉不老实
“没有，我醒的早。”高杨说的很快。
“那你醒了很久了吗。”黄子弘凡憋了半天，又问了一句。
“没有，我才刚醒。”高杨依旧答的很快。
？？？
为什么每次和高杨对话都能进行循环？
还没清醒的黄子弘凡看着高杨一本正经的脸，决定绕开这个逻辑怪圈先去解决了生理需求，“那你饿吗？”
“没…咳，有饿。”
“哦…那我去弄吃的。”双手又搓了搓脸，黄子弘凡离开了房间。
等着黄子弘凡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看似冷静的高杨默默捂住了脸，脑子里全是黄子弘凡起床的一系列动作，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两圈又懒散的坐起来搓搓脸，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迷茫的望向他。
高杨一点也不想承认，睡眼惺忪的黄子弘凡把他可爱到说胡话了。
好在黄子弘凡总是很体贴的不让人难堪，两个人很平静的吃完了所谓的早餐，然后高杨接下了洗碗的任务。
等高杨擦完最后一个碟子走到客厅，就看到黄子弘凡跟个软骨动物一样瘫在地毯上，脸上写着四个大字，生无可恋。
“怎么了？”高杨不解。
“没事。它在告诉我，该干活了。”一看到高杨走过来，黄子弘凡立马爬起来退掉游戏关掉手机一气呵成，再不情不愿地蹭到茶几边上，对着那些书啊纸的叹了口气。
之前为了突击期末考，走的都是题到点路线，现在为了备战高考，黄子弘凡不得不把全部考点整理出来，好给他们全面突击。高三开学早，黄子弘凡想在开学前给七班的同学，整个过年他就一直在忙这个。
好不容易有个假期，我怎么还这么忙，当班主任可是太累了啊。黄子弘凡嘴噘的都能放上一只笔了。
黄子弘凡在家的样子真是过分的可爱，意识到又发现了他的新一面，高杨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他昨天就看到茶几上的东西，就想着是不是能帮到黄子弘凡，今天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于是高杨问道：“要帮忙吗。”
“好的呀。”黄子弘凡脸上立马灿烂起来。
有了高杨的帮忙，速度一下快了很多。
如果黄子弘凡没有时不时开启诸如“高杨你要不要吃水果”、“高杨你要喝什么”这种没话找话的话题，高杨觉得，他们应该会更快。
“哦，对了，高杨你爱吃什么菜啊。”物理这科还剩高杨手里的一点就结束了，黄子弘凡便趴在桌上问高杨。
“都行。”高杨把整理好的递给黄子弘凡，顺手收着桌面上的残留。
“这过年诶，要不你说说你家乡有什么特色，我看看能不能弄出来？”黄子弘凡看着高杨整齐的桌面，默默给自己这边也整理了一下。
太久没人跟他说过这话，高杨都快忘记过年和家乡有什么联系了，于是他想了好一会才从记忆里找出一道菜，“大盘鸡？”
“可以啊。”得到回复的黄子弘凡回房拿起外套往门口跑，看着高杨起身要跟过来的动作，他连忙阻止，“你腿不方便，在家等我好了，我很快就回来，拜拜。”
一点给高杨说话的时机都不留。
直到跑下了楼，黄子弘凡才松了一口气。
在他多方努力下，自己终于找出了个出门的借口，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不是他想要逃离高杨，只是他没搞懂事情怎么朝向这么一个方向发展了。
都怪那瓶酱油，黄子弘凡想。
要不是为了买酱油，他现在都不会跑大老远的小卖部给高杨买糖。这习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好像只要是高杨帮了他，他都要给两颗糖才能表明，我是他班主任，他就是我的学生一样。而且高杨好像还特别喜欢那个牌子的薄荷糖，自己有一次给的是其他牌子的，高杨还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收下呢。那薄荷糖在梅市就几条街外的那间小卖部才有，每次还就几颗。没想到自己随手买的几颗糖，现在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改变，这条路他跑跑的都熟门熟路了。
只不过，小黄老师忘记了一点，他可以不回家过年，不代表别人不回去过年。理所当然的，店面关门了。黄子弘凡只能叹口气，去买了自己惯常吃的紫皮糖带回去。就当给高杨换个口味好了，他要是敢嫌弃，我就…
我好像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一想到高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带着笑望向他，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唉。
美色误人啊。
透了气，买了糖，黄子弘凡便提着食材就回家了。进了电梯，黄子弘凡突然意识到，对哦，光买了食材还没去查怎么做，要不等下把高杨哄去洗澡，趁机问问博豪好了。
真是个绝妙的计划！
于是黄子弘凡一进门把糖往高杨手里一塞，就噼里啪啦的说起来，“新年新口味，试试这个。哦，对了 ，我刚把外面的冷气带给你了，你要不要洗个澡暖和一下，刚好出来就能吃饭。”
这个衔接真不错，黄子弘凡夸了一下自己，要不怎么高杨看了一眼自己就去洗澡了呢。
其实不然，从黄子弘凡跑出门到突然让自己去洗澡，高杨就觉得很奇怪，只是高杨不说。他想看看黄子弘凡在干什么，所以他快速冲完澡，悄悄的顺着声走了出来。
厨房一阵兵荒马乱。
黄子弘凡正一边拿着锅一边小声念叨，“我当然有百度了好不好！不过什么少许啊，适量啊，鬼知道是多少啊，别废话，你直接跟我说要放几勺吧…什么叫一时兴起要做啊！家里有人要吃啊…”
家里有人，这四个字让高杨眼角又啜着些笑意。
好像遇见黄子弘凡之后，他笑的次数都变多了。
高杨不想打扰黄子弘凡，就站在拐角处看着忙活的黄子弘凡。突然，黄子弘凡把锅盖往水池一丢就开始疯狂甩手，“哎哟哟，烫死我了。”
高杨一个箭步跑上去抓住黄子弘凡的手，还好还好，应该只是拿锅盖的时候被蒸汽烫到了，但手背一大块红也看到挺可怕的。
“放到凉水冲一下。”高杨打开笼头，给黄子弘凡冲着手，指尖小心的避开那一片红。
“你…好快啊。”黄子弘凡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惊讶的连手都没往回抽。
明明凉水冲在手上，黄子弘凡却觉得热气顺着高杨握住的地方，一齐涌上了脸。
走近了，高杨就看到黄子弘凡原来是在打电话。台上的手机里有个陌生男声这时调侃了一句，“喂，男人不能说快！”
“闭嘴。”黄子弘凡大声回了一句，又在看见面前带着委屈的高杨轻声说了句“知道了”后，他连忙语气放柔和，“不是对你说的。”
“哟，这声变的，是家里人来了吧，嫂子好啊。”那边带着些雀跃，一点也不在乎黄子弘凡吼了他。
“别乱喊。”黄子弘凡急忙把手抽出来，连手上的水都来不及擦掉，一把关掉了免提避免更多胡言乱语出现。
高杨听对方那个称呼喊的很顺口，便下意识问了句，“你有对象了？”
“没呢没呢。”黄子弘凡看着高杨皱起的眉，心里一慌，立即解释，还嫌不够似的，他还一边摆着手，又对着手机低吼，“陈博豪你快道歉，瞎说什么呢，我风评都被你害掉了！”
手机又开了免提，高杨听见那边传来，“呀，你不行啊，都进屋了，你还没拿下？”
“去。”黄子弘凡恨不得顺着线路把陈博豪打一顿。可是他不能，因为步骤还没问完，“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把后面的步骤说完。”
看着黄子弘凡一边又要忙着打嘴炮，一边又要分心给菜，高杨无奈的笑笑，便主动拿过了锅铲，“剩下的我来吧。”
“喂，现在都流行把狗骗进屋再屠了是吗？”
高杨听到手机那头传来一声无力的呐喊，然后还说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黄子弘凡反复的“你别乱说”传过来。
这回怎么不说我是你学生了？
高杨把土豆下了锅，开心的翻着它。
其实黄子弘凡做的也差不多了。高杨把土豆炒熟，又倒下黄子弘凡准备好的辣椒，再翻炒几下，就很快出锅了。
等高杨把锅洗了，黄子弘凡也回来了。对着他尴尬的神色，高杨贴心的换了个话题，“下一个炒什么？”
嗯？
这个问题一出，黄子弘凡更加尴尬了。看着黄子弘凡拎回来的袋子空了，高杨就明白，自己报了一个菜，黄子弘凡就真只准备了这一个菜。
这也太可爱了吧，高杨没忍住，笑了出来。
黄子弘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红着脸翻出两包泡面甩在高杨面前，就跑走了。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大盘鸡，谢谢阿黄。”
就着泡面吃完大盘鸡，高杨一句话，成功的让黄子弘凡的脸更红了。
-03-
缓和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事做，黄子弘凡想起了下午整理考点时，高杨遮住眼睛的刘海。
“要不我帮你剪头发吧。”黄子弘凡说。
“你还会这个？”高杨挺惊讶的。
“在国外呆久了就知道，能相信的Tony只有自己。”黄子弘凡也不等高杨的回答，自顾的去找着工具。
就这样，高杨带着围布被按到卫生间的小凳子上，而黄子弘凡就拿着剪刀站在他旁边。那架势，仿佛自己就是手术台上待宰的…那什么来着？高杨紧张的都想不起来，只能紧紧闭着眼，手在围布下在都捏成了拳头。
看着脸上风平浪静但是身体僵的不行的高杨，黄子弘凡心里一阵好笑。原来剪头发居然能让处变不惊的高杨变了神色，这副样子，真的像极了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等着黄子弘凡碰到了高杨的头发，高杨连五官都皱了起来。黄子弘凡只能先安慰着紧张的小羔羊，“相信我，别紧张。”
许是被这句话安慰到了，高杨真的放松了一些，
不过也只是一些而已。等着黄子弘凡起了一剪子，高杨身体又僵硬了起来。
他好像真的挺害怕剪头发的，黄子弘凡得出这么个结论。
不过高杨这副样子，看得黄子弘凡真觉得自己在欺负一只可怜的小羔羊。
一分了心，黄子弘凡就给高杨剪了个，瓜皮头。
虽然说吧，这是个意外。
但意外的，高杨整个人都柔和不少，这个时候倒有个小孩子的样子了，本来就该这样嘛，这才符合他的年龄。
看的黄子弘凡眼里的温情展露无疑。
“好了好了。”趁机摸了摸高杨的头，黄子弘凡放下剪刀。
“呼…”高杨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等着黄子弘凡给自己松了围布，他便大步想要逃离这个环境。
“你不看看我的...杰作吗？”黄子弘凡不解的拉住了他，就不怕自己真的给他剪毁了吗。
“相信你呀。”高杨对着他笑了笑。脑袋一晃动，柔顺的头发就会跟着一起飘动，每一次飘起，那发尾都像飘过黄子弘凡的心。
凑，完蛋。
温和小羔羊的笑容真的太犯规了吧。
不过，漂亮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太适合不过了。每次他盯着你的时候，就觉得，如果他的眼里有大海，那他黄子弘凡心甘情愿做溺水的人。
但现实是，水是没溺的，很有可能是进到脑子里了。不然怎么我又迷迷糊糊的和高杨躺一张床上了呢。
既然想不清，那我就不想了，但今晚，可不能挤着高杨了。
第二天，黄子弘凡确实留了很大一块给高杨。
因为他一直往另一边靠，靠着靠着，自己卷着被子掉到了地上。
“你要笑就笑吧。”黄子弘凡看着在床上努力抿着嘴不发出笑，但眼睛都完成一道月牙的高杨，生无可恋的把脸埋到了被子里。
烦，我怎么想着给他剪头发呢，平往他刘海遮眼不苟言笑的样子都是为了给吾等凡人留一血吧。
不然怎么，光看着他脸上浮起的红润，我都有点缺氧呢...
由于昨晚一时兴起给高杨剪了头发，黄子弘凡今天说什么也要拉着高杨出去买衣服。
理由是，过年了，就应该从头换新！
高杨对衣服没有黄子弘凡那么多的讲究，他追求的就是实用性，以至于他的一件衣服可以穿很久，被石凯称之为“高杨的半永久”。而黄子弘凡不一样，他一直都觉得‘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句话，古人诚不欺我。哪怕起床距离出门只有十分钟，黄子弘凡都能分出三分钟来找出与之前不一样的新衣服。他似乎也不怕冷，总是什么好看就穿什么。
看着在一堆身着羽绒服的路人中间还敞着大衣的黄子弘凡，高杨想，这可不就是一个小太阳嘛。
可一进了商场，小太阳就说了实话，“外面冷死了，还是里面暖和。”
原来还是怕冷的啊，高杨笑，“要不你也挑一件，我买给你？”
“花学生的钱像什么话。”黄子弘凡给拒绝了，眼光快速在商场里扫视起来。
高杨身板直，尤其露出漂亮的五官后，自己随便翻出的一件羽绒服罩他身上都跟西北荒漠那挺拔的小白杨一样漂亮。
可等正儿八经的挑起来，黄子弘凡又觉得这也配不上高杨，那也配不上高杨。商场逛了个遍，黄子弘凡一件都没看上。最后就是两个人就沿着马路无所事事一直走啊走。
黄子弘凡一直愤愤，过年商铺的门关了大半，这么久都买不到一件合适的。 高杨却觉得光这样就很好，甚至萌生出一个想法，要是这条路要是一辈子都没尽头就好了。
但他怕穿的少的黄子弘凡冻感冒，就随便指了街角的一个店子，“去逛逛?”
黄子挑起眉看着他，“你不仅走路跟老大爷似的，怎么爱好还跟老大爷似的。”
高杨顺着自己指的望过去，这才发现，原来他指了一家茶馆。他果断改了口，“那换一家吧。”高杨记得黄子弘凡是爱喝咖啡的。
“既然说到茶馆，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到这个，黄子弘凡又来了劲，拉着高杨要走。可还没走两步，高杨却像被钉在原地般，怎么都拽不动了。黄子弘凡疑惑的转过头，发现高杨盯着马路对面甩开了他的手，向前一步挡在了自己面前。没戴眼镜，黄子弘凡看不清对面怎么个情况，但是肉眼可见的，高杨整个人气压都低了下来，眼前的高杨就像一堵墙一样，把自己保护了起来。
“还真是你啊，高杨。”近了才看清，是有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说着一句算不上打招呼的话，却明显让高杨的脊背都绷紧了。黄子弘凡只能用手覆上了高杨的脊背，小心的安抚着高杨。
“高杨你怎么还有心情在逛街。”那人见没回复，语气不善了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目光阴沉，再配着阴阳怪气的语调，明显就是来找事的。自己好不容易让高杨多笑了一会，这家伙一来就全打没了。说不定那晚捡到带伤的高杨，其中和他都脱不了干系。
一想到大过年的，高杨晚上还在小巷孤零零的坐着，黄子弘凡看着他就十分不爽。高杨默不作声，他黄子弘凡可不会。拍了拍高杨的背，黄子弘凡跨一步与高杨并肩，不爽的冲着来人回了一句，“干嘛，占你家路了啊。”
那人目光在黄子弘凡身上打了一转又重新直勾勾的盯着高杨， “你在这里开开心心的逛街，你不知道有人为你掉了多少泪吗，自己做的事情，高杨你不去还债吗！”
他的话像是导火索，点的高杨 滔天的怒气齐齐涌了上来，可是黄子弘凡还在，高杨只能压着怒气，捏紧拳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 都 说 了 我 不 欠 你 们 谁 的。”
“你一句不欠，事情就没发生了是吗？开始做起好学生了，就是不一样了啊。”那人越说越大声，零星的路人都往这边投来了目光。
高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黄子弘凡盯着被捏的咯吱作响的拳头，一有动作，他立马用手掌抱住了他，把高杨拉到自己身后，冲着那人不耐烦的吼道，“听不懂人话了是不是，都说了不欠！”
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可是黄子弘凡清晰的感受到，高杨是在委屈。
高杨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说，开心了也不说，难过了不说，全部都藏在心里。这样的人居然委屈成这个样子，那得过难过呀。黄子弘凡都看到小羔羊的耳朵权耷拉下来了， 看的他心里一酸。
“高杨，疯狗乱叫我们别理他，我们回家，好不好。”黄子弘凡用了老大的劲才拽动高杨，突然想到什么，他又转头恶狠狠的冲着要跟上来的人丢了句，“别跟过来，小心我报警说你骚扰！”
啊啊啊啊啊 我想要评论！
